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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血铸魂

第二十二章:冤家路窄

当时,这些人正走在路上,火娃是翻山越岭正走在山梁上,站得高看得远,这样容易发现周围的情况,就不会再跟上次一样落入国民党军手中,想跑都跑不了,那是很被动的,这一次火娃要争取主动,有选择性的来完成自己的夺枪计划。

火娃在山梁上看到过有一支担架队在七八个民兵保护下向西行进,不用说就是执行支前任务去的,民兵们有钢枪、还有鸟铳。鸟铳这东西打鸟还可以,用着上战场就不怎么样了,打出一响,基本就没有用了,再装火药装砂子就来不及了,打阵地战装药、装砂子也许来得及,但射程不行,基本上还是没有用,再说敌人的机枪肯定不会给你这个时间。

背着鸟铳上战场,基本上就是给自己撑胆,比赤手空拳强不到哪里去。

民兵担架队走得是山梁的这左面山沟,那些有小钢炮的国民党军走得是右面山沟,就隔着一道山梁,双方肯定谁都没有发现谁,就这样相安无事而过,就是山梁上看到这一情景的火娃都觉得好险!

试想一下,如果双方队伍走了同一条山沟,正好就能打个对面,动手就是遭遇战,那吃亏的肯定是担架队,武器不行,人数也不行!

命运就是这样巧安排,担架队向西,国民党这些杂牌军向东,就这样擦肩而过,要不然的话人间又会多一悲剧!

火娃为什么断定那一队的国民党军是杂牌军呢?

原因是来自于自己的意识判断,和自己对国民党军队的认识,更主要的是因为这支军队里面参杂着穿便衣的很多,有三分之一以上,当然了这也是火娃当初的分析。

火娃是一个孩子,所谓见了一点世面就是出村支前了一回,真实地见到过血与火的战场,以前关于战场上打仗的事,基本上就是说书人所讲得那样,一方叫阵,另一方迎战,大将军骑马立于阵前,敌我双方战鼓齐鸣,双方两个将军打马上前,刀来枪去,大战三百回合,不分胜负,直到有一方大将被斩于马下,胜利的一方趁机掩杀过去,然后就大获全胜。

杨家将水浒传都是这样打仗的,在火娃的心目中就认为打仗就是这个样子,一次支前见到了血与火,火娃就转变了看法,也明白了一个道理,这个道理就是:凡事不能强取,就只能智取,特别像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力气跟人抗衡的实力,这一点尤为重要,打仗是你死我活的活儿,一点不能儿戏!

火娃这一次一个人夺枪走山梁,就是有着这方面的考量,给自己留有足够的回旋余地,更主要的就是掌握主动权!

火娃认为那些国民党军是一支杂牌军,也不是随便就下这样定论的,一是服装不统一,队伍涣散,尽管是向东走,是向解放区的腹地去,并没有紧张有序的样子。火娃要搞枪就认定这支纪律涣散的杂牌的国民党军队更容易得手,火娃从山上就看到了这支队伍里有十多支汤姆森冲锋枪,自己不要全部,哥不贪心,只要一支就足矣!

火娃上过村里的识字班,文化水平说不上高,也不能说低,起码一些常用的字都能认识,加减乘除自己也应用的很溜到,特别小时候书场上听来的文绉绉的词汇,眼下也能拿来说用就用,新社会识字班学习来的文化少了私塾那种场合的迂腐气,火娃怎么说也是新社会里成长起来的新青年!

不过,不管火娃自己觉得多牛逼,火娃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,做事心急、沉不住气,这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!

比喻说眼下的火娃就在山梁上跑一段路,山梁上根本就没有路,所以就披荆斩棘,要赶在这些国民党杂牌军的前面来实现自己的想法。山下的国民党军走得是弓,火娃在山梁上走的是弦,所以很快就赶到了这支杂牌的国民党军的前面,就略施小计,迎着这支国民党杂牌军跑了上去,这支国民党杂牌军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尖嘴猴腮的士兵,士兵发现慌慌张张跑过来的火娃就拉动枪栓叫:“什么人,站住,再不站住老子就开枪了!”

火娃不站住,只管一个人往前直跑,迎着这喊话又拉动枪栓的国民党士兵!

火娃不站住也没有回答,忽然,就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,一下摔了嘴啃泥,国民党士兵的枪就响了,子弹就冲火娃的头顶上飞了过去。火娃吃惊:好险啊!

火娃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绊倒他的石头,石头凸出路面不高,如果没有这块石头,这一枪飞过来的子弹非打碎火娃的脑壳不可,战场上被枪弹打碎的脑壳火娃也不是没有看到过,是这块石头救了火娃一命!

村上民兵站岗拉动枪栓是不开枪的,国民党军不一样,说开枪就开枪了,这不是草菅人命吗?

火娃跌到在地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几支黑洞洞的枪口逼住,还有一声不客气的警告:“不许动,动就一枪打死你,小舅子!”

这些国民党兵不讲规矩,问话还没有得到回答就开枪,眼下又喊不准动,火娃就趴在地上真的不敢动了,这些家伙说开枪肯定就开枪,自己再动了,被打死,岂不是找死?

火娃恐惧了叫:“老总,饶命哇!”

火娃还想说什么,又不知该说什么,又怕说什么说得不对点子,就被国民党兵直接打死,说了不如不说,会说不如不说,火娃就那样悄悄地闭上了嘴!

这个时候就有一个穿皮靴的人走上来,在国民党军当中能穿皮靴的人都是军官,最起码是营长以上,火娃那一回开小差被国民党军掳去,斗鸡眼营长、副营长都穿皮靴,连长、排长就跟士兵差不多打裹腿。

穿皮靴的人慢悠悠走到火娃的面前,一脚就踩住了火娃的肚子,说了一句:“抬起头来,让老子看看这是一个什么玩意!”

这个人的声音不大,可又不可抗拒,火娃就抬起头来,就和这个穿皮靴的人打了一个照面,穿皮靴的人有一个光头,光的没有一根头发,就像一个被刮过的葫芦瓢,在太阳底下放油光,葫芦瓢上有一双血红的牛蛋一样很大的眼,大眼很轻蔑地瞪着火娃,眼睛里冒蓝火,火娃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,就看他的眉,很浓的眉乱猜一样缺少规矩,浓眉与蒜头鼻子下很密集的短胡子一个颜色:青黑!

更为出眼的是左面脸腮上有一块黑猪皮,上面还长了一撮黑猪毛,看到了黑猪毛,火娃心头顿时忐忑了起来,他遇上了赖昌运,这个人就是旮旯村的大地主、眼下的还乡团头子赖昌运,还乡团赖昌运回来了,杀回来了,原来是真的!

前几天村里一直在传大地主赖昌运带领还乡团要杀回来,旮旯村就留两户人家,其他的人全部杀光,很多人跟火娃一样总是不大相信,在青岛有人看到过,所有的人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传说,不真实的,想不到今天已经到了眼前。

这里距旮旯村不过三十几里地,到旮旯村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够了,赖昌运一张口就露出了满口大金牙,大金牙那是那个时代富有的象征,那个时候有一句很流行话:镶了金牙自来笑。

不笑,谁能看到你镶了满口金牙?

赖昌运不是自来笑,而是有话要跟火娃说,就露出了满口大金牙,大金牙红红的嘴唇包围着,火娃当时很奇怪,一个男人,又不是一个女人,女人的红唇是描出来的,这个赖昌运的嘴唇怎么就会这么红,难道也是描出来的吗?

赖昌运踩住火娃的肚子问:“小东西,你是哪个村的人?”

赖昌运这样一问,火娃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,赖昌运不认识火娃,赖昌运逃走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,那个时候火娃还小,泥孩子一个,在村子里鸡狗一样不被人注意,更何况赖昌运这样一个大地主不会去关心一个穷泥孩子怎么样,不认识火娃是很正常的事。

火娃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是赖昌运,是因为赖昌运左脸上的那块黑猪皮,还有黑猪皮上的那矬黑毛,也是后来人不时提出来给火娃增加了印象,所以火娃能一眼认出赖昌运。

赖昌运既然这样问,火娃就知道了赖昌运根本就不认识自己,既然不认识自己,火娃就放心多了,赖昌运问火娃是哪个村的人,火娃就回答:“我是驴蹄夼的。”

山的西面,也就是赖昌运他们已经走过的哪个村庄就叫驴蹄夼,驴蹄夼既然是赖昌运他们已经走过的,当然就不能再回去核实火娃的身份,火娃说起来也算是人小鬼大,处处在给自己留后路的家伙。

赖昌运没有说什么,显然是相信了火娃的回答,赖昌运一声:“站起来!”

火娃还没有站直身就被人提着衣领一把拽起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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